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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勿上升真人

劇情含有虐待,人設OOC,請慎入。

 

 

 

    第四人格。《06.&07.

 

 

    06.

 

 

    米蘭達公約——你有權利保持沉默,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。在審問前你有權與律師談話,過程中也有權讓律師在場,然而如果你決定現在在沒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回答問題,那麼也有權利隨時停止回答。

 

 

    滴滴——提問一:你叫什麼名字?

 

    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眼面前亮起綠燈的攝像機,金南俊抿起唇瓣,交握放在膝蓋上的手開始不安的掐捏。

 

 

    滴滴——提問二:你認識心理治療所的金醫生——金碩珍嗎?

 

    「認識⋯⋯」反覆整夜的提問終於得到第一個回應,濃眉稍稍地鬆開,男人開始紀錄並再提問。

 

 

    滴滴——提問三:你們倆是什麼關係?

 

    原本恍惚、焦躁的雙眼驀然變冷靜,金南俊看過面前男人脖子上的識別證、淺笑的說:「不好意思,金泰亨警官,請問我可以申請律師陪同嗎?」

 

    幾分鐘前的焦躁不安消失殆盡,金泰亨感覺眼前的人完全變了個樣卻又說不出來哪裡改變,那雙眼睛猶如萬花筒七彩多變,讓人看不穿真實面。

 

    「當然,你有權利隨時停止回答。」鬥志被勾起的金泰亨握緊手中的筆,保持冷靜的:「不過人權律師不是那麼好找,這段時間你還是得待在這裡。」

 

    「無妨,總之我希望今天的偵訊到這就好。」金南俊禮貌的聳了下肩、笑看著臉色猛然一愣的金泰亨說:「畢竟律師不在,我沒辦法確定這些提問是否對我有利。」

 

 

    每個人格都有存在的意義,因為這個世界充滿了偽善的心,人與人之間深厚的情誼不過只是一個謊言再包覆著一個謊言。

 

    既懦弱,且又可笑。

 

 

    「呀、金泰亨你可以啊!這個進度,是不是太久沒被老閔釘覺得渾身不對勁啊?」

 

    金泰亨看了眼走進偵訊室揶揄自己的朴智旻,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偵訊一整晚卻空白一片的文件,雖然這就是犯罪人的一慣模式,但是不尋常,總覺得剛才有兩個金南俊在和自己對話。

 

    「這個案子不太單純、」修長的指節微彎、敲了敲桌面:「我剛才感覺看到兩個金南俊。」

 

    什麼?朴智旻見同窗難得嚴肅便也認真起來:「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難道這不是一般的虐待案嗎?

 

    忽然碰的一聲!像是被踹開的門板打斷對話,原本似是閒聊的兩人一看見走進來的人,馬上繃緊神經、起身站好,精神抖擻的問候:「隊長好!」

 

    然而這一聲隊長不是別人,正是刑警第一大隊的隊長,閔玧其,金泰亨見他露出比出隊前還難看的表情,雖然覺得很有趣又很難得一見,但是案子要緊。孰料正當他準備提出疑問時,那和自己相似的沉啞聲嗓,慵懶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:「建檔完就歸隊。」

 

    閔玧其似是在壓抑心中的怒火,在朴智旻接過卷宗時又說:「不要給我私下行動,若再有一次——冷颼颼的目光順著話,在兩位得力卻也同時是一顆不定時炸彈的隊友身上來回掃視:「休怪我不客氣。」

 

    「是!」朴智旻被那雙丹鳳眼看得頭皮發麻,上回違背命令、脫隊埋伏的教訓則通過海馬迴在腦海重現,他繃緊神經的允諾。

 

    「知道了。」然而我行我素、有自己想法的金泰亨在閔玧其銳利的注視下也跟著應聲,隨後偵訊室的門大敞,腳步聲漸遠,兩位同窗互看了一眼、故作姿態的伸長脖子,確認人已經離開便立即把門關上。

 

    「快快快、快來看看究竟何事能讓老閔的臉臭——

 

    揶揄的話在看見筆錄愕然止聲,兩位同窗面面相覷了一眼,各自露出複雜的笑容,因為消失將近一個月的金碩珍不但撤銷告訴,還保釋金南俊出去。

 

    而在這社會上有多少這樣的案例?從他們滿懷鬥志、成為刑警隊一員後,又不得不放手這樣的案例有多少?許多的身不由己都淪為每個傷害者最有力的利刃。

 

 

    07.

 

 

    『欸、你不是想要活下去嗎?我已經幫你逃出來,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。』

 

    倘若你真的想活下去,又或者是毀掉一切、重新再活一次也可以。刺眼又純白的光束在牢籠前一閃而過,意識重新歸位。

 

 

    滴、滴、滴——有規律儀器運轉聲迴盪在這沉寂的空氣中,原本翹著腿在看回報報告書的閔玧其注意到那指尖輕輕地勾了一下,淡漠的眉頭輕挑、目光從書面資料轉移到那深鎖的眉頭上,不久後無故消失兩個禮拜,三天前滿身是傷、暈倒在路邊的金碩珍睜開眼。

 

    這裡、是哪裡?將近兩週都關在密閉空間的金碩珍對於眼前那一面潔白的牆,還有清新中帶著淡淡消毒水味的空氣感到很不安,躺在被褥下的雙手不自覺握緊,忽然一句:「金先生還好嗎?」打破他故作鎮定的面具。

 

    金碩珍如驚弓之鳥、瞪大眼往聲音來源看去,這才發現一名身穿深藍警服的男人就坐在床邊。他掃過一眼肩上的警徽,吞了口口水後哽著因為掙扎而咆哮、沙啞的喉嚨問:「請問您是?」

 

    「我是負責此案件的承辦刑警——閔玧其。」

 

    案件?漸漸回神的金碩珍心裡猛然一沉,接著下一秒他試著故作不懂、納悶的看著自稱是刑警的男人:「什麼案件?還有我為什麼在醫院?」

 

    「金先生都不記得了嗎?」閔玧其見況則也沒有自亂陣腳,反而更加冷靜的盯著那雙貌似真的沒有任何想法,靜如止水的眼睛,簡單的描述:「今天是九月十三號,您昏睡了三天。」

 

    「昏睡嗎?」困惑的眼色隨著低喃暗下,此舉看在閔玧其眼中像在回想,但是事實上金碩珍想起那杯咖啡、那面貼滿自己素描畫的牆壁,還有和珍的交易,以及現在的種種都只有滿腹悲憤。

 

    零散的記憶被迫拼成原貌,金碩珍努力壓下內心那一股不滿的情緒,而閔玧其見他先是沉默了一會,之後呼吸起伏開始有點大,以為是成功勾起什麼恐懼,連忙故作姿態的安撫:「金先生不用怕,我們會保——

 

    「他在哪?」被迫回憶起那一切的金碩珍憔悴的抬頭,他看向愣在那的閔玧其:「我問你,金南俊在哪裡?」

 

    不同於幾分鐘前的態度讓身為刑警第一大隊隊長、破過許多案件的閔玧其更確信這其中不尋常,他將這轉眼間的變化暗暗記在心裡,找回鎮定、娓娓道出這個案件目前的狀況。

 

    「金南俊先生涉嫌綁架、虐待金碩珍先生您,目前正扣押在警局。」沉嗓不疾不徐的盯著不動聲色的金碩珍,又說:「治療所護士說八月二十五號那一天,你足足提前三個小時下班,之後便失去聯絡,直到三天前——九月十日被發現暈倒在路邊,請問這段時間你在哪裡?」

 

    條理且精準的時間點讓金碩珍有那麼一瞬間閃神,但是很快他便整理好思緒、故作淡漠的別開視線:「他是我的患者,固定每個禮拜五回診。」

 

    「但八月二十五號那天是禮拜三。」緊追在後的提問並沒有讓金碩珍打亂了陣腳,他回過頭、眼神已是逐漸下降的溫度:「因為他的精神狀況不太穩定,所以我在金先生家小住。」

 

    「那你身上、—— 」閔玧其難得遇上強勁的對手,他整個興致被勾起、緊接著又要再提問,孰料下一秒那雙眼睛降至冰點,冷聲:「請問閔警官現在是以哪個角度在對我進行審問?」

 

    金碩珍勾起一抹淺笑、看著那深鎖的眉頭:「麻煩您離開,我想休息。」

 

 

    究竟像我們這一種人,該怎麼做才能也成為個體呢?是死亡?還是重生呢?而他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麼?金碩珍站在病房的窗邊,他隔著厚重的氣密窗、俯視一樓院區寬敞的公園。

 

    在晚霞照亮的寧靜中,有人正圍成一個圓在閒聊,有的則獨自一人,一邊繞著花圃散步、一邊享受著陽光。這些人又會是屬於哪一種人呢?

 

    南俊那、不!是RM那諷刺又充滿絕望的模樣就這麼深深刻在腦海,於是這段期間的軟禁和虐待都讓金碩珍覺得自己像個罪人,因為造就這一切發生的其中一位兇手也包含他的鬆懈。加上珍的出現,金碩珍便更加覺得自己大概是病了,否則怎麼會同情那樣折磨自己的人,在能夠求助的時候選擇獨自承受、選擇保護,因為他知道金南俊已經不能承受再多。

 

 

    金南俊,出生在小區裡頗有名望的金家,結果母親外遇、父親成天借酒澆愁,原本別人眼中美好的家庭支離破碎,左鄰右舍的關切和議論落在那小小肩上,最終情緒無處可宣洩的他躲入藝術的軀殼裡尋求保護,直到初中那一年父親再娶,第二人格—— 俊尼出現。

 

    他像個孩子一樣感受生活中的喜怒哀樂,為這個世界發生慘無人道的悲慘事件而哭、為人與人之間那些再渺小不過的溫度而笑,所以他是僅存的一片淨土,唯一還可以好好擁抱金南俊的一個存在,所以每一次回診他才會佔據大部分的時間。

 

    因為那樣的單純在這個社會上可遇不可求的,可是世界終究是殘酷的。主人格害怕與人交流、第二人格則是理想過於天真,於是第三人格出現。

 

    『黑咖啡不加糖,再一顆奶球,你認為能記得這種小事情的人,會是俊尼那個傻小子嗎?還是表面以和為貴,事實上極度偽善的小金先生?』

 

 

    叩叩。陷入回憶漩渦的金碩珍回過神、側過頭看著那一扇白色病房門被輕輕推開,接著這輩子怕是化成灰燼也不會忘記的身影走了進來,垂放的雙手下意識緊張地握成了拳,但是不是那件針織衫和西裝褲,是衣著白襯衫和淺藍色牛仔褲,手裡還握著一束鮮花,眉宇間流露出熟悉的溫暖的他,第三人格——小金先生。

 

 

    原來偽善不過也是自私的另一種樣貌。

 

 

    「今天過去治療所才知道金醫生生病了,和護士問了好久才知道是在這裡。」小金先生一如既往的氣質儒雅、談吐間都流露出一股溫暖,他將鮮花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後轉身看向不發一語、眼眶明顯紅了的金碩珍,略顯擔憂的問:「金醫生還好嗎?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?」

 

    「沒有,只是覺得好久沒有看見你了。」金碩珍搖了搖頭,故作不經意的擦去眼角滑落的眼淚,但回憶就像是一把殺千刀,它在腦海翻騰著,最後時間倒轉到小金先生第一次現身。

 

    那一天一樣是每個禮拜五的回診日,當問診差不多到尾聲,分享完這一週所見所聞的俊尼準備按照慣例,把主導權交換給金南俊,讓金碩珍做最後收尾時,他忽然又小聲的說:『我其實今天還帶了個朋友來見金醫生。』

 

    『朋友嗎?』金碩珍當下並沒有多思考,只是環顧了四周一圈,他不記得護士有說今天有家人陪同啊!而且也不可能,因為他們幾乎都把這件事視為醜聞,所以除了初期金南俊狀態還不太穩定的時候,曾經見過那所謂的父親,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
 

    『嗯!我叫他出來!』俊尼興奮的點了點頭,而就在那眨眼的瞬間,瞬間頓悟什麼的金碩珍聽見他說:『快點啊,金醫生想見你!哎呀你不用害羞啦,他人很好!』

 

    金碩珍聽著那熱情的字句,不知不覺鬆開剛才那一瞬間握緊的鉛筆,他看著孩子因為信任所以迫切想與自己分享所有事的模樣,心裡竟然也偷偷期待了起來。

 

    而當主導權終於成功交換,他看見一個笑得靦腆,眉宇之間盡是溫暖的金南俊。而透過簡單幾句的對談,金碩珍便確認第三人格是一個猶如防護罩的存在,因此他具有社會化的能力,可是這樣的存在會是假象嗎?何謂偽善呢?明明那時是他叫自己快跑的啊!

 

    「金醫生似乎多了很多煩惱。」

 

    金碩珍回過頭、下意識逞強的撐起嘴角,搖了搖頭看向面前的身影,可是就在那麼一瞬間,他彷彿看見了熟悉的銳利眼神,但是再眨眼,映入眼底的是笑得靦腆的小金先生沒有錯。

 

    不知道RM他怎麼樣了?忽然一個疑問閃過腦海,複雜情緒就這麼堵在胸口,金碩珍像個戰敗的俘虜、垂下雙眼,捧著還在冒著熱煙的咖啡,沉澱了好一會才重新打起精神,輕聲問道:「小金先生最近好嗎?」

 

    「嗯、這就是我今天為何過來的原因。」小金先生臉上露出既愧疚又哀傷的神情,他盯著一臉不解的金碩珍,鼓起勇氣、道出一直壓在心裡的話:「好與不好,我想在得到金醫生的原諒之前,不只我,我們都不會感覺到好的。」

 

    原諒?難道是覺得沒有救出自己很內疚嗎?金碩珍慌張的坐挺身子、試著拉住就要掉進漩渦的小金先生:「但我們誰都不希望發生這種事的不是嗎?況且是我太大意了,才會沒有注意到RM的不對勁,你們不要自責。」

 

 

    最終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沒錯。他不該把第四人格視為沒危險的存在,也不該放下戒心,更不該忘記醫生該有的道德規範。

 

 

    「不、不是這樣的⋯⋯」小金先生急切地想坦承他們荒唐的錯,實話卻猶如魚刺梗在喉嚨,讓人不知道從何說起:「金醫生⋯⋯」

 

    金碩珍看出不尋常的反應,心存疑慮的關心問:「小金先生你還好嗎?」

 

    「金醫生對不起⋯⋯」眼淚潰堤地流下,金碩珍不知道為何竟然在這一瞬間想起RM曾經說的:你認為能記得這種小事情的人,會是俊尼那個傻小子嗎?還是表面以和為貴,事實上極度偽善的小金先生?

 

    不,不可能,這絕對不是南俊他們默許的!雖然喝咖啡的習慣是南俊告訴RM的,但小金先生也努力抓回主導權、要帶自己逃離的不是嗎?可是為什麼要哭?為什麼那雙眼睛充滿愧疚?這到底怎麼回事?原來他的善良終究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嗎?

 

 

    『因為南俊他喜歡你,再加上俊尼和我也害怕失去你,所以RM出現並以得到你為由掌控了主導權,對你做出那些事情。』

 

 

    獨自躲在棉被裡的金碩珍反覆思考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,才會把自己給活成這樣?雖然從小到大為了達到家人期待,違背意願考上醫學院,但是他選擇自己想要的出路。

 

    因為這個世界還有許多和自己一樣無助的人,在等待救援、等待被看見,可是為什麼他的溫暖會淪為煉獄?他的善良會面目全非呢⋯⋯

 

    叩叩。在深夜裡響起的敲門聲讓金碩珍進入警戒狀態,他攥緊手中棉被,臉色慘白的緊盯那扇許久沒有推開的病房門,幽靜的空氣彷彿回到關在地下室的日子,只是那對未來充滿無望的心情變成了絕望。

 

 

    因為他逃不掉的,他說過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  TBC.

 

 

    本故事純屬虛構 如有雷同實屬巧合

 

 

    IG160926shin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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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BY SH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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